2023年9月6日,“新生代 新力量 新创投”中国创投创新峰会暨蓉城论坛在成都棕榈泉费尔蒙酒店召开。本次峰会在成都市人民政府指导下,由中国创投创新峰会蓉城论坛组委会组织,由《商道创投网》、《天使联合汇》共同主办,前海国际资本管理学院、追梦者基金联合协办,新物种传媒独家承办;由即刻好菜、润味西餐饮、圣诺生物、奥达生物、内典酒业、伊森诚品冠名赞助支持;由优拍云提供云摄影支持、由中国网提供视频直播支持,由速记侠提供新闻速记支持,由全媒宝提供全网传播支持,由活动行提供独家报名支持,由江苏卫视《闪光的创始人》节目宣传支持的以“崛起新生代,聚合新力量”为主题的中国创投创新峰会蓉城论坛,将在成都费尔蒙酒店盛大召开!
中国创投创新峰会蓉城论坛特设圆桌论坛对话环节,邀请了行业领军人物莅临峰会现场。其中,主题为“如何看待新生代创投关系与行业发展”的圆桌论坛专场由 数字中国论坛秘书长朱波先生 担任主持人,对话嘉宾分别有:
远航资本 创始管理合伙人 张志勇
梧桐树资本 创始合伙人 童玮亮
启赋资本 创始合伙人 傅哲宽
分享投资 创始合伙人 黄反之
启迪之星 总经理兼主管合伙人 刘博
诸位创投行业的杰出代表一起圆桌论道,针对“如何看待新生代创投关系与行业发展”这一主题,展开深入讨论。投资人们妙语如珠、观点独到,合力捧出一场令在场受众受益匪浅的思想盛宴。
以下为中国创投创新峰会蓉城论坛圆桌论坛实录:
朱波数字中国论坛秘书长:大家好!今天非常荣幸担任本次圆桌论坛主持人,一般来讲,圆桌论坛开始前,很多主持人都会联系每个嘉宾发题目,甚至答案都对过了,我问过他们五位嘉宾,我们要不要对口型,他们说不用,我说什么话他们都接得住,所以说今天的这五位嘉宾每一位都是“武林高手”。
我们进入正题,寒冬一般是一年、一年半就会结束,但是2018年的寒冬一直持续到现在,包括疫情的影响也延续到现在,我想问几位投资人,在寒冬时期,你们的机构是被动等待还是积极投资?这个问题,我们先问一下远航资本的张志勇。
张志勇远航资本创始管理合伙人:从2008年开始,全世界就没有太平过,2008年全球金融海啸,中国受到的影响其实还没有那么多。但是在2008年之后,欧美获得了最大的经验教训,发现金融和房地产并不能成为经济最底层的支柱,所以他们提出了再造工业化,其中美国提出了工业互联网,德国提出了工业4.0,日本提出了独立价值计划。
到了2012年,中国提出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从2015年新三板从非常火爆到遍地鸡毛。所以我觉得从2008年开始,不管是中国还是欧美,其实都在发生很多变化。对于近几年的疫情而言,给大家带来的不确定性可能会更加的更强烈。
但是从投资角度,我个人认为1919年是一个非常明显的分水岭,或者说从2012年股灾之后,中国提出产业结构转型调整等等,说要讲科技创新,但是我觉得都是在“叶公好龙”。
但是2019年之后,不管是科技上的制裁、封锁,包括华为、中兴的案例等等,以及现在全球性科技企业对全球硬核科技人才的争夺愈演愈烈,2019年之后,我觉得中国真正的走到了重视科技、重视创新,扎扎实实补后发劣势短板的阶段。所以在2019年之后,我觉得科技创新投资真正的黄金15年的周期来临了。
朱波数字中国论坛秘书长:所谓的寒冬是你们远航资本的春天,那我想问一下分享资本的黄反之,你们投的硬科技都是长周期,这个寒冬对你们资金有没有什么影响?
黄反之分享投资创始合伙人:我想对所有的投资人来说,寒冬都是蛮艰难的时刻,我做投资一二十年,目前是最艰难的时刻,而且不光是投资领域,还包括整个经济环境。我两年前就说过,这次寒冬,跟我们过去说的金融危机或者说经济周期的大波动,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你要问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刚才陈玮总也提到,“这是过去10年最差的一年,却是今后10年最好的一年”,我觉得作为不管是创业者还是投资人,要对目前的形势有足够的认识。我两年前就说过,在未来两三年,创投机构可能会死掉三分之二,因为我们主要投生物医药领域,我也说生物医药的创业公司未来两三年也会死掉三分之二。到今天,应该说创投机构可能已经死掉一半了,我认为这个数字是不夸张的,能存活下来的机构就是好机构。现在我们不去谈更宏伟的构想,只希望大家保持积极的心态,这是创业者、投资人所必须具备的。在乐观的精神下,我们一定要把未来的目标定的扎实一些。我们机构的目标就是,你能活下来就是未来的赢者。
总体来说,我们虽然对整体并不是那么乐观,但是我想在任何一片天空下,哪怕是乌云密布,也会有人能够比别人更感觉到一丝阳光的温暖,再恶劣的环境下总会有机构活得相对好一点。
朱波数字中国论坛秘书长:消费互联网其实在过往这几年当中,在整个大趋势当中,包括移动互联网的红利,商业模式的红利都已经遭到了重大的打压,现在的创投生态又发生了重大变化。我想问一下启赋资本傅哲宽,你们在消费互联网领域的投资非常好,在今天的大潮下,你们机构在投资策略上,包括投资方向上有没有做新的调整?
傅哲宽启赋资本创始合伙人:我们从创业开始,就以天使投资和早期投资为主。我觉得天使投资不能太局限于方向和行业,应该去追求这个世界上所有发生新的东西,这是天使投资长期要布局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刚创业时,投的是消费类的互联网,确实收获比较大。但是我同时也投了商业航天、新材料、半导体装备,像航天宏图等,这些公司都上市了。从行业的角度来说,我们的方向没有太大变化。作为天使投资不能局限于单一方向,应该去追求市场上创新的点。
朱波数字中国论坛秘书长: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一下刘博,启迪之星在消费互联网领域也有非常多的布局,那么你们疫情前和疫情后的方向有没有调整?
启迪之星总经理兼主管合伙人刘博:我们是必须特殊的存在,外部环境周期的冷暖,我们感觉从寒冬到了春天到了现在更好的时代。2018年我在各个场合的演讲都是“科技创投正当时”,这几年别人问我你的主题要不要改?我说不改,现在的温度和热度,我想还是通过一组数据提振大家对中国科技、中国人才和中国早期科技创投的一个信心。
实际上我们是1994年成立,清华科技园从我们成立那天起,对我们的要求就是要科技成果转化、人才培养和创新企业孵化,所以我们投资从来不看风口,也从来不看赛道,我们投资就是围绕着科技成果转化,人才培养和创新企业,即它怎么能够成长为一个更好的企业。所以在2014年的时候,我们成立了企业基金创投,然后我们今天天河会的家人来成都祝贺我们过了9周年的生日,我们的数据是这9年跑出来的,还是非常有代表性的。
第一个想分享的数据是存活率。大家都知道,早期投资很多都会出现“10个企业里面9个得死”的情况,而我们这9年一共投了300家企业,达到了90%的存活率,也就是说这9年死的企业不超过20家。
第二就是我们的次轮融资率,除了近期新投的企业,大部分我们过去投的企业都能完成下一轮融资。第三个是在我们投的企业里有100多家高新技术企业,60多家“专精特新”企业,“专精特新”这个词是这两年才出现的。
但是以前我们投的时候其实非常难,为什么说以前我们觉得是寒冬,因为我们投那些科技的企业,报过来VC和PE、美元基金他们都不看,实际上如果说你穿越周期去看科技创新的本质,去看人才,就能看到我们中国科技和人才的红利,一直都是有机会的。
所以我非常同意今天刚才东方富海的陈总说的,我们要把钱赶到科技创投的市场上来,大家都知道不管是信心还是现在手上的各个方向上的钱都不多,用有限的资源最大化加速中国的崛起和增长,发展早期的科技和早期的人才,我们是有信心的。
我们做早期投资,从科技创投来讲,从第一天就没有祈求过千倍百倍的回报,所以我们当时还做了很多基金的LP。为什么呢?因为我们觉得其他基金可能在互联网上比我们投的专业。当时我们做科技类的企业,也跟大家报告一个数据,我们现在已经有超过50家10倍以上的企业,超过20家50倍以上的企业,超过5家100倍以上的企业,这个数据已经有9年的积累,它不是线性的增长而是指数级的增长。所以我们做早期投资,如果你足够的有耐心,能够给企业赋能,我相信大家对中国早期科技和人才还是要有信心的。
朱波数字中国论坛秘书长:我们很多行业会冲洗一遍,我想问一下童总,在人工智能这个赛道里面,你们是怎么看的?在人工智能赛道你们做了一些什么布局?包括未来人工智能发展,中国在大模型和应用这一端,你更加看重哪一端?
童玮亮梧桐树资本创始合伙人:我们也是更偏向于硬科技,人工智能爆发对我们过去投的企业在成果应用上加快了步伐。关于大模型,我相信中国一定会有自己的大模型,也会有两三家跑出来,但是和海外有一定的差距。在应用层面,说实话我们现在也在看,应用端从投资去看,我现在没有确定是不是一个投资,我觉得阶段内挣钱的公司挺多的,包括做培训、做应用,很多公司能赚钱,但是他们的应用会不会很快被大模型公司“玷污”掉,我觉得有很大的可能。应用方面我们正在观望,下手不多。我们作为天使投资人,按照投资的逻辑,都可以去看,我觉得现在有很多优秀的团队做了AI,应用AI赚了很多钱,不一定高估值去投他,用另外的逻辑去看,我觉得也不错。
朱波数字中国论坛秘书长:再问一下张总,你们在航天领域投的非常多,我们最早投消费互联网的时候,那时候都不敢看航天领域,这是国家干的事,从这个角度你们当时怎么认为的?
张志勇远航资本创始管理合伙人:今天的创投行业不仅是宏观经济在发生变化,其实每一家投资机构也在发生变化。工业时代一开始都是大规模工业制造,什么都干,后来才慢慢细化,到如今专业化的分工。今天的投资行业我认为也是从原来的泛行业投资发展到现在更加的往垂直专业的生态链投资或生态产业链投资方向去发展。
回到远航资本,我要讲这个铺垫是因为,远航资本肯定首先要去选商业航天作为重要的投资方向去布局,有几个原因。
第一,投资机构在决定投资策略的时候,应该是和合伙人结构、合理的资源禀赋互相结合。你不懂这个行业却想投出好公司,我觉得是挺难的,所以一定要投自己懂的行业和自己的资源组织结合的行业。
第二,投资需要有前瞻性,就是说我们既要投当下,但是我们也要投未来。3-5年后的趋势是什么样?我们的这个行业在讲硬科技的时候,在讲高端装备制造,在讲军民融合的时候,我们认为航空航天它是工业制造业里面的集成式创新,拥有大量的技术,未必是颠覆式的技术,但它一定是高技术高科技,他是把很多的科技领域的技术和应用集成为创新,所以我觉得航空航天是典型代表。
第三,对于中国航天的发展,投资起到了非常好的外部促进作用。再加上美苏星球大战之后,航天科技有了大规模的发展,但是到奥巴马时代之后,尤其是苏联解体,星球大战就随之结束。其实美国NASA也在削减航天的经费,中国的国家航天局也在削减经费,但到了2000年之后,全球又意识到了太空的科技竞争实际上是非常重要的力量。
外太空的NASA的24000颗星布局出来了以后,对中国的影响非常大。试想一下,如果外太空我们的通信卫星、导航卫星、遥感卫星上去,都要和别人的卫星频率、轨卫产生冲突,你的卫星就上不去,上去了你也不能开机,这是非常大的国家安全隐患。
结合刚才朱波问的问题,我们为什么会在这个领域投?第一,我们投擅长和专业的领域,第二,这和我们资源禀赋相关,第三,这跟国家战略有很好的紧密结合。我们在这个领域里面,从火箭运载到卫星到测运控,到大气气象遥感卫星,到外太空的在轨操作,以及对太空态势感知、新鲜的激光链路通信、卫星的动力系统等,我们已经在这个行业布局了非常全的商业航天上下游的产业生态。
而且我们预估有三个项目,从明年开始就可以往科创板冲刺,因为这几家公司股改基本完成,就差往科创板冲刺了。可以想象在2025年到2028年之间,我觉得在中国的资本市场一定会存在商业航天这样一个资本板块。
朱波数字中国论坛秘书长:我问一下共性的问题,新生代是我们大会的主题,如何看待新生代和创投行业的关系发展,无论是新生代的创业者,或者是新生代的投资人,我们在座的都是创投界至少10年以上的经历甚至有20多年经历的“前辈”,我们如何来看新生代跟我们现在老的创投圈之间的关系,比如说童玮亮,你来讲讲你如何看待新生代的投资人?
童玮亮梧桐树资本创始合伙人:刚才朱波也说了,女士除外,我们其他人都是四五十岁偏中老年人,80后都不年轻了,现在90后、00后的生活习惯、看待世界的方式跟我们有非常大的区别,这些新生代的如果去做消费类投资,有非常大的切身体会。我们这些人要去了解00后的生活方式,喜欢什么东西,反而很难判断。对于新生代来说,现在主流的用户的需求是什么?他们能抓的很紧。
我们现在投的很多都是硬科技公司,除了有特别年轻的投资人,很多投资人都是行业老炮,其实做硬科技我觉得我们成功概率会更高。年轻的投资人如果投硬科技,如果这硬科技的创业者是一些稍微成熟一些的创业者,怎么办?他们怎么去投?我觉得这是一个新生代投资人跟我们这种中老年投资人怎么互补的问题。
朱波数字中国论坛秘书长:我们问一下启赋资本的傅总,你那时候投的20多岁的创业者,包括现在看的新出来的00后的创业者,启赋资本怎么看这些新生代的创业者?
傅哲宽启赋资本创始合伙人:新生代的创业者我们过去一直在关注,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慎重的,我们投的相对比较少,重点还是投一些经过一段时间的社会历练以后,再创业的创业者为主。我们过去投的比较年轻的创业者投的不多,但还是比较成功的。我觉得新生代创业可能在过去互联网,移动互联网时代或者是消费比较好的时代,会非常有优势。但是刚才跟童总说的一样,到了现在科技为主的时代,年轻的创业者他们还是会有一定的限制,或者是制约,这样的话,未来或者说当下希望脱颖而出会相对难一些。
朱波数字中国论坛秘书长:我问一下刘博,因为启迪之星投了300多家,投的年轻人的比例有多少?
刘博启迪之星总经理兼主管合伙人:我们投的年轻人比例还是非常高的,我们大概内部统计过,师生共创的企业有30%,我们主要围绕科技和人才的源头,有很多是老师的科技成果用年轻人去创业完成,虽然投的都是年轻人,但是他们在中国最优秀的一批年轻人,像知存科技的创始人是中国AI存算一体领域非常顶级的芯片创始人,他刚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我们就投了他,那个时候其实很多产业的老炮都不敢投,因为这个项目其实就是产业给我们推过来的,然后我们5000万的估值投了500万让他起步,三四年的时间,现在差不多35亿的估值,领跑中国AI芯片存算一体这个领域。
包括眼科OCT领域,目前中国能对标蔡司的这样医疗器械的企业叫图派,这也是一位非常年轻的清华老师的成果,然后他拉了我们清华的一位同学,90后担任CEO,现在是中国在这个领域的 Number One。我们在科技投资的领域,尤其是非常前沿的科技领域,还是非常相信新生代的力量,包括像芯片、AI,还有一些高端的能对标国外的,自主创新的领域。这些领域的年轻人他们在国内国外受到最好的教育,有最好的积累,他们有这样创新的能力,也有整合资源的能力。
因为我们是投科技,所以其实范围非常广。去年过会的时候非常头疼的一个项目是,那个项目最大的创始人年龄67岁,做了在精密仪器里编码,一个突破性的创新,能够改变整个中国制造业机床的升级更新换代,但是67岁创业还能不能成功,能不能看到上市,我觉得这是另外一个层次的逻辑,我们还是希望支持一些科技能够促进产业发展的机会。
我们关注两个方向,第一个就是前沿科技的一些突破。目前我们在清华投的很多,包括北航、北理工,因为我们面对985高校会多一些,其实我们看到年轻的教授起来了一批,还有对前沿技术非常了解的领军型科学家,他们大多都有在海外学习或者海外工作,视野是全球化的,他们的创业能力乃至整个创业团队的能力都是非常强的。可以说在科学家的团队里面,40岁左右的人就是新生代。
那在创业者领域,学生领域其实也存在很多很优秀的案例,我们也非常看好。从投资领域,其实我们团队也非常年轻,刚才几位前辈讲到,虽然没有透露我的年龄,当时我从美国回来做风投的时候是2010年,那个时候我觉得中国还没有真正的风投,所以我当时回来的时候,去找人做风投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我是新生代。都觉得我是一个另类,为什么你要做早期?为什么要做风投?为什么要做科技?所以我觉得从宏观的角度来看,我觉得新生代的人是敢为人先的,而且新生代的人是最有动力、活力和创新能力的,我们还是要支持三四十岁这样的年轻人。
朱波数字中国论坛秘书长:我问一下分享资本的黄总,在医疗行业当中,对于新生代创业者你是鼓励的态度?还是对于他们的行业选择会有一点介意?
黄反之分享投资创始合伙人:这不好一概而论,因为医疗行业属性很特别,对专业度要求非常高,我们投了三四十个海归,这些人都是100%都具有很高的学位,而且在大的国际药厂有很多年的研发、做高管的经验。你要完成这样的过程,很显然不是我们今天所说的新生代可以完成的。基本上我们投的这些生物医药的创业者,他们最佳的创业年龄应该是在45岁-55岁之间,甚至50-60岁之间,跟其他的行业,有一些更适合新生代的创业。比如说互联网、新消费的,或者以这种内容形容为主的,元宇宙、游戏、娱乐为主的不同,这些可能更适合新生代来做,他们对于时代的感知,对于新的事物,他们更能接受或者产生一些灵感。
对于专业度很高的行业,专业积累的过程很难大跨度跨越。但是我们也看到一些趋势,在医药领域确实年龄有下降,比如说细胞测序,明显比传统的做小分子药的这一批创业者年龄下降,能够下降10岁左右。另外这种跨界的融合,科技进步跟医疗的跨界,我们觉得也在进一步降低。比如说医疗AI,我们看到医疗AI的创业公司的创始人反而基本上都是接近于新生代的,所以我说新生代的创业跟自己所从事的行业、专业领域是非常相关的。
但是总体而言,创投一定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过程,而且我看按照联合国的标准,把65岁以下都定义为青年人了,我们都是新生代。
朱波数字中国论坛秘书长:回过头来,早期的创投行业,美国的创业者风向都是我们对标的,从中美贸易战到科技战,我们的创投跟美国的创投是不是同一起跑线?
张志勇远航资本创始管理合伙人:中国和北美,尤其是美国为代表,欧洲,和我们科技上的差距比较大的,比如在航空发动机这个领域,我们的差距还是30-40年的差距。尤其是材料,一些特殊材料我们和美国的差距达到30年左右。当然我们也有一些优势的地方,比如说互联网,基建发展到世界领先的水平,但是在偏应用领域,同时也在基础的研究领域,我们欠的比较多。我们不能把西方现代化工业150年的历程,浓缩为建国以后80年的历程,这是不可能超越的。这跟消费互联网不一样,因为消费互联网的模式、垄断优势、运营能力和垄断优势很强。但是在科技领域,没有钱是不行的,除了钱之外,他得尊重工程规律,精益制造等等,遵循企业发展的客观规律,这个时间是花钱买不回来的,而这些东西正是我们今天跟西方最大的差距。所以回到我们今天投资也是一样的,如果说我们当前的高端装备制造,比如航空工业,航天工业、制药工业等等这些跟制造相关的,有一些我们逐渐跟西方拉平,比如航天领域,我们和美国基本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两个航天强国,但是我们所谓的未来科技,量子、再生医学、可控核聚变,下一代通讯,6G等等这些,我们在发展的起步上,跟西方没有本质上的差异,而且在投资上我们也是同步的。
朱波数字中国论坛秘书长:我问一下童总,我们原来都是有标签,现在标签没了,你作为投资人,在投项目的时候,是不是还要看美国有没有这样类似的公司,是不是应该遵循什么样的规则,从这个角度上你怎么看?
童玮亮梧桐树资本创始合伙人:中美的差异非常大,中国可能还是大陆法系,日本、德国基本上是大陆法系,英美可能是海洋法系,法系不一致,一个是自下而上,一个是自上而下,这两种不一致就会导致大家的做事方式有很大不同。美国的基金,大学基金、市场化的基金,与我们今年上半年的基金来说,组成就很不一样。比如说国家的大基金,地方政府,产业龙头,这是非常典型的类型。基金组成不同会导致大家的投资方式和投资策略都不一样,我现在反而觉得在中国做投资,要跟着国家方向走,每一个投资人都是节点的中心,这个节点的中心是服务,服务政府、服务产业龙头,服务我们投资的创业企业,把不同的资源整合地更好,为他们取得收益或更多的资源,也许是落地的项目,把整个局组的更好。不像美国的投资人,我做什么你不管,所以两个国家,从制度、从法律基础上,会导致大家投资的方式不一样。但是最终,我觉得都是让每一方有益,这也是作为投资人必须要去做的事。
朱波数字中国论坛秘书长:问一下我们傅总,按照童玮亮的说法,我们很多投资机构会被LP的性质所限制,对你投资方向是不是影响很大?
傅哲宽启赋资本创始合伙人:对我们影响挺大的,投资人在投你的时候有一些边界,你这样拿了他的钱,相当于就是一种承诺,是吧?所以我们在这个过程中也是这样的。有一些基金,政府他就要求只能投硬科技,也有的他不在乎投资的领域,什么领域都可以投资。所以我总体觉得,可能未来的主流基金都是国家队,所以我们建议还是跟着国家大的政策走,不然募资都很难。
朱波数字中国论坛秘书长:时间关系,简单问一下,我们今天来了很多创业者,有很年轻的创业者,也有各行各业的创业者,大家都处于迷茫阶段,今天到这里来,蓉城举办了这样一个创投论坛,我们中国头部的天使投资人有超过一半都到蓉城这里来,我们感受到了温暖。但是对创业者来讲还是有很大的困惑,在座的五位嘉宾给我们创业者有没有什么建议?今天很多的创业者他有梦想,没有资金,也没有资源,他们想创业怎么办?所以能不能给大家支点招。
刘博启迪之星总经理兼主管合伙人:创业有很多种,有的是创造社会价值,有的创造商业价值,有的是创造科技价值,其实他匹配的是市场上不同的资金。像我们主要投科技,对社会产生价值,我比较关注你是不是前沿的突破性人才,不管你的动机还是你的创业能力,你有信心能成为这个细分领域的第一,这是非常重要的。
做企业有很多融资的地方,资本、政策、产业、银行贷款,各个资金的诉求都不一样,各个创业的匹配度也不一样,所以我觉得创业的第一天,你就要想好,不做什么、做多高、做多远,拿什么样的钱。
回到资本领域,其实资本是有节奏的。一般我们看一个风口,基本是热三年冷三年,然后再换一个主题,再热三年再冷三年。我觉得如果他在资本圈里,好的创业者是能够踩好节奏的。所以我们跟创业者说,在创业的高潮的时候要借势,在创业的低谷要守正,做好自己,做好自己的核心壁垒,做好自己的现金流,活下去,找到自己的突破点,成为行业的领袖也好,行业的第一也好,必须学会这种战略思维、这种节奏感,这是创始人非常重要的一课。
黄反之分享投资创始合伙人:现在不是创业的好时候,中国前二三十年是创投高度发展的黄金时期,但是今天肯定不是创业甚至做投资的好时候。当然如果你的创业方向非常符合国家战略发展的需要,是能够解决国家关注的卡脖子问题的话,资本市场又是非常热衷的,如果不在这个范围内,现在是保守的态度。如果已经在路上了,已经创业了,我想你最需要做的就是考虑好自己的生存问题——深挖洞,广积粮,现金流第一,先求生存,后谋发展。这个时候一定是要采取相对保守谨慎的策略,而不是采取冒进的措施,就像下围棋一样,谁能气长一口,多活一年,这就是王道。
傅哲宽启赋资本创始合伙人:准备做创业的先看看,已经创业的已经先活着,争取活下来再谋发展。
童玮亮梧桐树资本创始合伙人:创业是两个字,做擅长并热爱的事情。首先这件事情有自己的竞争力,你擅长做这个事,比别人做的好,这是第一点。第二你热爱做这个事,我就想做这个事,拿不拿投资我也干这个事,一定有冲劲去干。所以你拿不到融资无所谓,你干5年、干10年、干20年也行,对吧?一定要有这种热爱的状态。只要有这两种心态,慢慢做,没问题。但是如果你碰到了好的时机,好的风口来了,拿融资快速做大,自然就更好,所以融资和快速做大只是作为加分项,但核心是保证自己做的是擅长并热爱的事。
张志勇远航资本创始管理合伙人:我觉得看分什么样的类型,如果要是科技创业的话,我个人认为今天依然是好时间。因为科技创业是智力密集型、资金密集型、技术密集型的创业方向,也符合国家的战略方向,所以科技创业是没有问题的,不管今天经济环境好还是经济环境不好,如果你有勇气的话,我觉得都不需要放弃。尤其是在最低谷的时候,往往代表着的机会,这是第一块。
第二的话,从消费的角度来讲,如果准备想创业,我觉得可以稍微的缓一下,等经济环境变好。因为科技和消费我觉得永远是创业圈的两个主流,只不过是说在经济环境的变化过程中,可能有一定的时间周期上的波动。如果已经在创业的,首先要解决活下来的问题。还有,创业不要追求所有都是大生意,我觉得小而美的生意,能够在细分领域做到极致的生意都是好生意。
朱波数字中国论坛秘书长:最后请每位嘉宾一分钟介绍一下自己公司。
刘博启迪之星总经理兼主管合伙人:启迪之星是9年前在清华科技园的历史大平台下成立的,专注于早期硬科技。这么多年我觉得我们策略也没有变,就是科技创新、以人为本,这几年我们投资的量在加大,所以我们觉得在资本寒冬的时候也好,在大家都感觉不好的时候,能够真正站出来敢创业的人才是我们想选择的人,我希望大家能够对中国科技、中国人才和科技创投有信心。
黄反之分享投资创始合伙人:我们是深圳的分享投资,成立于2007年,是一家典型的VC,这几年聚焦在生物医药领域,我们投生物医药大概占了基金的70%。
傅哲宽启赋资本创始合伙人:我们是启赋资本,启赋资本是专注于早期投资的机构,从天使到A轮为主,我们做了10年了,行业属性的大类是先进制造业,总体覆盖比较广一点。
童玮亮梧桐树资本创始合伙人:今年是我们创业的第10年,基金的方向也跟着时代在变化,我们现在投的都是硬科技,从早期的天使VC到PE都有,包括我们还管理一些跟地方政府相关的母基金。
张志勇远航资本创始管理合伙人:远航资本是基本专注于航空航天,清洁能源、新材料领域等硬科技领域的投资机构。
朱波数字中国论坛秘书长:今天因为时间关系,圆桌论坛的分享就到这里。五位天使投资界、PA轮的投资人在创业方面的经验非常丰富,为我们奉上了一场思想盛宴。
在寒冬中,大家知道投资人在迷茫,创始人也在迷茫,但是我们看到曙光就在眼前。往往最迷茫的时候,其实对创业和投资是最好的机会。我觉得今天其实是创业和投资的好机会,但是只属于那些真正想创业的人,而不是为了创业而去创业。在当前熊市的寒冬当中,是真正优秀的投资人、优秀的创业者的机会,我想在座的投资人和创业者,一定要认真思考,如果想清楚了勇敢跳出去。
我鼓励大家做天使投资,投资和创业是一对孪生兄弟,就像量子缠绕。投资人和创业者是共生体,我们是未来行业最重要的播种者和孵化者,在我们春天快到来的时候,我希望在座的投资人和创业者勇敢地站起来,投身到百年未遇的大变局中去。
这次也特别感谢新生代投资人俱乐部,我们需要像新生代投资人俱乐部这样能够勇敢地站出来,能够跟我们这一批老家伙一起融合、取长补短,共同助推中国创投发展的卓越青年。投资圈是大家庭,大家只有抱团,中国的投资、中国的创业才能成功。再次感谢五位资深的投资人,也非常感谢我们今天莅临会场的嘉宾,谢谢大家!